《乙瑛碑》,全称《鲁相乙瑛请置孔庙百石卒史碑》。无额。隶书,18行,行40字。桓帝永兴元年(153年)立,碑在山东曲阜孔庙。 此拓本为故宫博物院藏明拓本,用墨沉细,字形丰厚清明,为"辟"字尚存本。每页,纵28.2cm,横14.6cm。有汪大燮观款一段及"赵氏书村珍藏金石"、"萧山朱氏所藏善本"等藏印多方。 此碑记司徒吴雄、司空赵戒以前鲁相乙瑛之言,乙瑛上书请于孔庙置百石卒史一人,执掌礼器庙祀之事。此碑结体方整,骨肉停匀,法度严谨,用笔方圆兼备,平正中有秀逸之气, 是汉隶成熟期的典型作品,属方整平正一路。历代书家对此碑赞誉甚多。清方朔云:"字字方正沉厚,亦足以称宗庙之美。"何绍基称此碑:"横翔捷出,开后来隽利一门,然肃穆之气自在。" 宋赵明诚《金石录》、明郭宗昌《金石史》、清翁方纲《两汉金石记》等书著录。
《乙瑛碑》,全称《汉鲁相乙瑛请置孔庙百石卒史碑》,又名《孔庙置守庙百石孔龢碑》,东汉永兴元年(公元153年)刻,原石现存山东曲阜孔庙。 与《礼器》、《史晨》并称"孔庙三碑",历为书家所重。
清杨守敬评:"是碑隶法实佳,翁覃溪(翁方纲)云:'骨肉匀适,情文流畅。'诚非溢美,但其波磔已开唐人庸俗一路。"这正讲出了该碑的微妙处。临写此碑要特别注意波画的"逆入平出",尤其是起笔处的逆势不能形迹外露。如"蚕头"的逆势形迹向上作侧锋外露,就流于了唐隶"蚕头"起笔侧露的庸俗风气。
《乙瑛碑》是汉隶中有数的逸品,字势开展,古朴浑厚,俯仰有致,向背分明。特别是后半段,采取笔杆倒向左侧的逆向行笔,使每一点画入木三分,扣的很紧,尤为高妙。《乙瑛碑》的结字看似规正,实则巧丽,字势向左右拓展。书风谨严素朴,为学汉隶的范本之一。----《古代碑帖鉴赏》费声骞
季高元嘉三年三月廿七日壬寅奏雒阳宫,司空公蜀郡成都□〔戒〕字意伯 元嘉三年三月丙子朔,廿七日壬〔寅〕,司徒雄,司空戒下鲁相,承书〔从〕事,下当用者 ,〔选其年〕?〔以〕□,经通一艺,杂试通利,能奉弘先圣之礼,为〔宗〕所〔 归〕者,如诏书,书到言:永兴元年六月甲辰朔十八日辛酉,鲁相平,行长史事 ,卞守长〔擅〕,叩〔头〕死罪,〔敢〕言之,司徒司空府壬寅诏书,为孔子庙 置百石卒史一人,掌主礼器,选年(卌)以上,〔经〕通〔一〕艺,〔杂试能〕奉弘 先圣之礼,为宗所归者,平叩头叩头,死罪死罪,谨案文书,守文学掾鲁孔龢, 师〔孔〕宪,户〔曹史孔宽等〕杂试,龢修春秋严氏,经通高第,事亲至孝,能 奉先圣〔之〕礼,为宗所归,除龢,〔补〕名状如〔牒〕,平惶恐叩头,死 罪死罪,上司空府 。赞曰:巍巍大圣,赫赫弥章,相乙瑛字少卿,平原高唐人, 令鲍叠字文公,上党〔屯〕留人,政教稽古,若重规〔矩〕,乙君察举,守宅除 吏,孔子十九世孙麟,廉请置百石卒史一人,鲍君造作百石吏舍,功垂无穷 ,于是始□。
司徒臣雄,司空臣戒,稽首言,鲁前相瑛书言,诏书崇圣道,勉□〔艺〕, 孔子作春秋,制孝经,□□五经,演易〔系〕辞,经纬天地,幽赞神明,故特立 庙,?襃成侯四时来祠,事已即去,庙有礼器,无常人掌领,请置百石□□一人, 典主守庙,春秋飨礼,财出王家钱,给犬酒直,须报,谨问大常,祠曹掾冯牟, 史郭玄辞对,〔故事辟〕□〔礼〕未行,祠先圣师,侍祠者,孔子子孙,大宰, 大祝令各一人,皆备爵,大常丞监祠,河南尹〔给〕牛〔羊〕彖□□□各一,大 司农给米祠,臣愚以为,如瑛言,孔子大圣,则象乾坤,为汉制作,先世所尊, 祠用众牲,长□〔备〕□,今欲加宠子孙,敬恭明祀,传于罔极, 可许,臣请鲁相为孔子庙置百石卒史一人,掌领礼器,出□□□,□〔 犬〕酒直,他如故事,臣雄、臣戒、愚戆诚惶诚恐,顿首顿首,死罪死罪, 臣稽首以闻。 制曰可, 司徒公河南□□□□〔字〕汉隶经过秦时的滥觞、东汉章帝时的发展,至桓、灵帝时达到鼎盛。《乙瑛碑》就是汉隶鼎盛时期的代表作品之一。
碑刻是东汉开始盛行的一种刻石类型。东汉时期,统治者崇尚儒学,提倡名节孝道,盛行私立授受经学,社会上厚葬、树碑之风兴盛。
《乙瑛碑》全名《汉鲁相乙瑛请置孔庙百石卒史碑》,东汉永兴元年(公元153年)立,十八行,满行四十字,无额。原存山东曲阜孔庙,现置曲阜碑苑。
碑文主要记载鲁相乙瑛上书请于孔庙置百石卒史一人,执掌礼器庙祀之事,桓帝准可,碑中刻有奏请设置百石卒史的公牍和对乙瑛的赞辞。因遴选的百石卒史为孔和,所以此碑又称《孔和碑》。碑末刻有"后汉钟太尉书,宋嘉佑七年张稚圭按图题记"。考钟繇年代,乃后人伪托无疑,正如明代赵崡所言:"其叙事简古,隶法遒劲,令人想见汉人风采,正不必附会元常也。"(《石墨镌华》)
此碑历来印本有:艺苑真赏社珂罗版二种、有正书局石印陶斋藏本、文明书局珂罗版印王孝禹题记本、日本二玄社所辑本、日本清雅堂珂罗版印本等,其中,古物同欣社委托中华书局代印、王懿荣旧藏明中叶拓本为最佳。
后人对此碑评价颇高。自欧阳修《集古录》以降,迭经著录,对后世影响很大。清孙承泽《庚子消夏记》云:"文既尔雅简质,书复高古超逸,汉石中之最不易得者。"与《史晨碑》、《礼器碑》合称"三碑"。此碑对唐代隶书(如史惟则、梁升卿等)、明清隶书(如郑簠等)以及现代的马公愚、来楚生等都有重要影响。何绍基称其"开后来隽利一门"(《东洲草堂金石跋》)。
乙瑛碑是汉隶最兴盛时期的典型作品,它除了具有汉隶在用笔结字等方面的共性外,还有自己的个性,即艺术特色。
首先,从风格形态来说,乙瑛碑具有宗庙之美。其风格,既不像《石门颂》那样豪肆,也不像《曹全碑》那样秀润,而是介于二者之间。它又比《礼器碑》多一分沉厚,比《史晨碑》多一份雄强。其用笔沉著厚重,结字端庄雍容,体现了传统文化追求的一个向度,深具宗庙之美。正如清代方朔所言:"(乙瑛)在三碑为最先,而字之方正沉厚,亦足以称宗庙之美、百官之富。王箬林太史谓雄古,翁覃溪阁学谓骨肉匀适,情文流畅,汉隶之最可师法者,不虚也。"(《枕经金石跋》)
其次,从技法角度看,用笔方圆兼备,结字匀适调和,章法规矩合度。
乙瑛碑是八分隶书完全规范化的极致,具备了汉隶的全副表现手法。其用笔不像《张迁碑》那样多方笔,也不像《曹全碑》那样多圆笔,而是多切锋方笔入纸,顿笔圆转出锋,刚柔相济。平画表现最为明显。作为汉隶最重要表现特征的波碟画显明突出。
其结字,笔画排列匀整,近小篆之排叠布白,没有大的松紧变化,字内空间较平均,笔画向四周均匀排布,不像《史晨碑》和《曹全碑》那样刻意突出长大的主笔画。
其章法如同许多汉碑一样,横成行竖成列,字距略大于行距。呈森然气象。
清代梁巘说:学隶书宜从乙瑛碑入手(《评书帖》)。乙瑛碑在汉碑中属平正规范一路,适合初学。自乙瑛入隶,左可通雄肆一路,右可通雅逸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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